夏歐✿

【夢100/亞法隆兄弟】所謂的好哥哥是？

※1123好哥哥日產物，太久沒寫文，又是廢萌向產出（遠目）

※幼年捏造注意

※台服譯名

※親情向

《所謂的好哥哥是？》

　　經過收穫祭後，亞法隆的氣候便正式地進入寒冬。影之月的氣溫與水分雖然未達降雪的條件，但驟降的溫度也足夠讓人感受到寒冷不適。

　　在這個幾乎所有事物都安然入睡的時間，亞法隆城堡的一樓通道只剩下幾縷微弱的火光，年幼的王子悄悄地避開大人的目光，向著還上鎖著的廚房行走。

　　小卡利班恩是偷偷溜出來的。那時還是孩童的他與哥哥共寢於一間嬰兒房中，對於城牆外的魔獸一知半解，還不需要煩惱人民的苦痛，他的世界只有與哥哥共處那既是寧靜且純白的時光。

　　而今次一如往常地窩在羽絨被中等待兄長唸讀兒童繪本，互道晚安後熄燈，但是卡利班恩並沒有入睡，而是勉強自己睜眼看著牆上的掛鐘指針的行徑，等待時間緩慢流逝。

　　小王子悄悄地越過床邊早已熟睡的兄長，拿起房內擱置的毯子披掛於身，用著火柴點燃油燈，提著那樣微弱卻顯得溫暖的光源，在冬夜的皇宮裡閃爍著。

　　等到溢滿整個夜晚天空的普魯士藍稍稍變淡，才有居住於皇宮內的侍者開始上工的跡象。

　　第一個看見小卡利班恩穿著單薄的睡衣裹著毯子，僅用油燈作為取暖途徑的侍者正是負責皇宮飲食的侍女，亦是過去擔任小王子的乳母，看似已步入中年的女士難掩驚訝的神色，走向前抱起了昏昏欲睡的小王子。

　　「老天！卡利班恩殿下！」作為參與卡利班恩的「計劃」的女士早已知曉孩子的盤算，卻沒料到這個時間點他會出現在這裡：「您還可以多休息一會兒的！」

　　卡利班恩揉了揉快要瞇上的眼睛，似乎若有所思：「但是……等到早上的話，就會被哥哥發現了。」

　　輕輕地嘆了口氣，不曉得是為了表達無奈或擔心：「原來如此，那我們還是先進去吧。」女士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孩童微涼的手，動作幹練俐落地開啟上鎖的門。

　　將孩子置於小木椅上，並且溫了點牛奶給他們的小王子。侍女動作迅速地開啟室內的暖氣，拿出昨日早已採購好、根據卡利班恩要求所準備的必需品，還有早膳的食材及所要用上的鍋具，繁雜的物品一下子便擺滿了擺設著的長桌。

　　林葉色的眼睛看看桌上擺放的物品，再盯著手捧著的杯子裡的溫熱牛奶，卡利班恩忍不住道歉：「非常抱歉，除了正規地工作額外增加妳的工作份量……」

　　「這倒是不要緊。」侍女稍微將鍋盆與廚具清洗過幾次，抓起乾淨的餐巾擦了擦小卡利班恩沾到牛奶的上唇：「殿下不是有重要的事嗎……說起來那個日子是什麼來著？」

　　「是好哥哥日。」非常難得地、孩子露出了靦腆的笑容：「聽說是一個對兄長表達感謝之意的日子。」

　　侍女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節日，也許是兒童之間流傳的不算正規的慶祝日，或者像一種遊戲或是暗號，但那也不算壞事。女士將一個高度足夠的凳子踢到洗手臺邊，再將小卡利班恩抱上去，旋開水龍頭使暖呼呼的水流淌於柔軟且小的掌心。

　　「布里特芬殿下肯定會很開心的。」輕描淡寫般地脫口而出，一邊擦乾了兩人手上的水漬，中年的侍女領著孩子走向長桌，抓了一旁的蛋盆：「現在得先讓殿下認識這些東西才行。」

　　製作的食品是口感鬆軟、入口即化的牛油曲奇，一手可以捏取的花朵形狀綻放在白瓷製成的盤子上，搭配紅茶諸國所進口的高級茶葉，香氣與溫熱的茶水，還有美味的點心都能使人身心感到療癒與放鬆。

　　也因此年幼的卡利班恩認為送哥哥甜點是再好不過的選擇。聽到侍女的話語，卡利班恩睜大了眼睛，再稍微低下頭來，忍不住在臉上顯露淡淡的笑容，也許是想像到兄長開心的笑顏還有伴隨而來的褒獎。

　　「還請多多指教了。」

　　孩子禮貌地鞠躬著。這次要製作的牛油曲奇還分成三種口味，每種備料至少是五人份的份量，依這樣年紀的孩子的手勁並不能說再製作上幫上太多忙，但進行參與也能增加自我實現的榮譽感。

　　侍女早已將調味的備料做了簡單的處理，剩下的只剩製作曲奇主體的麵糊。簡單地介紹需要用上的食材與廚具，侍女一邊將所有份量的牛油扣入大蛋盆，並加進了糖霜與鹽，拉著孩子的手仔細教導起來。

　　「先將牛油與顆粒簡單地混勻，用牛油的溫度融化顆粒。」侍女一邊解釋一邊動作，用著攪拌器將牛油由下而上翻弄，使得每個顆粒慢慢地攙和在牛油之中。接著她停了下來又道：「接下來的步驟會比較辛苦，需要不斷同方向且快速地攪動，將空氣打進黃油裡面，直到看起來有些像柔軟冰淇淋的樣子。」

　　「殿下要嘗試看看嗎？」

　　被這麼問著，又是自己所提出的請求，好像沒有拒絕的餘地。卡利班恩點了點頭，接過還未打發的黃油，沒有支持的孩子的手抓著攪拌器，先是嘗試地推動放置於冬天室溫中的黃油，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困難，但要變成冰淇淋狀似乎還有點距離。

　　綠色的眼睛不斷地看著侍女與蛋盆，試圖想確認能否開始。女性溫和地調整卡利班恩的姿勢，好讓動作能夠輕鬆一點，並抓著手示範了一下攪拌器畫圈的技巧，並用眼神鼓勵著。

　　也許想著要送禮的人就會感覺到輕鬆一點，卡利班恩深呼一口氣，便開始動作。雖然這對一個皇室的孩子來說是辛苦的事，卻也沒比未來要扛起整個國家的責任來得沉重。

　　確認著開始的流程看起來沒有問題，侍女轉過身先行將要用的麵粉過篩，打了幾顆蛋黃，再稍微處理早膳要用的菜葉，並且將烤箱進行預熱。

　　將牛油打發也是一段時間之後的事，也能見到孩子忍耐著發痠的手臂，不斷地將手心開合，以緩解剛才握著攪拌器的不適感。

　　查覺到侍女稍稍地按壓著小卡利班恩的臂膀，也許是想起自己的孩子，又因為小王子也喝過自己的奶水，忍不住笑著的侍女神色看起來便是慈愛的母親：「殿下已經做得很好了，接下來就請交給我吧。」

　　「這樣……就行了嗎？」卡利班恩緩緩地開口問著，貓一般的雙眼帶著些許不確定，總覺得這樣距離成品還有好幾個步驟。

　　「當然，殿下已經做了相當重要的工作，稍微休息一下吧。」將打發好的奶油分為三份，侍女依照所要製作的口味分別放入材料與過了篩的麵粉，並在其中放入定量的蛋黃。首先混合的麵糊是巧克力口味，接著是格雷紅茶與原味。

　　有別於孩子不甚俐落的打發技巧，侍女的攪拌動作顯得熟練精明許多，接下來的步驟也迅速了起來。將烘焙紙上了一層薄薄的油以便將麵糊擠上去，只剩下要決定餅乾的形狀

　　——雖然那是在短時間內就決定完成的事。

　　將擠好形狀的曲奇放入已預熱的烤箱中，看著透著暖烘烘色彩催發著曲奇產生某些化學變化，似乎也能讓人感覺鬆懈。一夜未眠的孩子其實已經有些發睏，接下來卡利班恩也忍不住在人聲開始嘈雜的廚房一隅安睡著。

　　雖然烤好餅乾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，但準備早膳的侍女或侍者沒有人捨得吵醒他們的小王子。默默地將烤好且放涼的曲奇裝在一個做工精美的白瓷盤上，並留著些許保存以便下次食用。

※

　　晨起的布里特芬沒見到弟弟似乎有些慌張，更加不解為什麼明明睡在同一個房間內，卻沒有發現卡利班恩的失蹤。

　　雖然是作為哥哥，但畢竟布里特芬也還是個小孩子，失落與自責開始攀上一向露著明亮笑容的面容。

　　直到使用早膳完畢後，布里特芬才從侍者那裡得知自己的弟弟在廚房內休憩，透露著訊息的侍者還不斷地釋放柔軟的笑意，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，但聽聞卡利班恩無恙的消息也讓他鬆下一口氣。

※

　　「咦？所以這是……給我的？」

　　從卡利班恩的乳母那裡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，布里特芬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屈指抓了抓臉頰，看著桌上散發柔和香氣的牛油曲奇，烘焙成漂亮的顏色，看起來鬆軟的紋路讓人食指大動。

　　再看看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手足，被一條毯子掩蓋著軀體，底下的衣著還只是單薄的睡衣。想起晨起時那樣慌亂的經驗，使布里特芬又忍不住皺眉：「什麼嘛！這傢伙也不能讓人這樣擔心啊！」

　　明白那樣的話語並不是抱怨，或許只是因為太過開心，還有因為解除擔心的憂慮才會說出那樣的話。洗著碗盤的侍女忍不住笑了出來：「但是啊，要是被布里特芬殿下太早知道的話，就沒有驚喜了不是嗎？」

　　「嘛啊……」也許上一秒還想著要擺著哥哥的架子，但是收到意外的禮物確實是非常快樂的事，連孩子平時宏亮的聲音聽起來都變得輕柔許多：「是這樣沒錯啦……」

　　布里特芬悄悄地打量弟弟睡著時的樣子，長長的睫毛在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上疊出陰影，均勻且安靜地呼吸著。有的時候，他會想起還睡在那張小小的嬰兒床裡的卡利班恩，似乎也是那樣的安靜柔軟。

　　——那或許也是萌生了想要守護什麼的願望的起點，再將這樣的情感擴散至他的人民、他的國家。

　　好哥哥日嗎……？

　　盯著那一大盤的曲奇好一會兒，得到什麼結論的布里特芬再度向侍女開口：「不好意思，這盤餅乾能留到卡利班恩醒來再一起享用嗎？也許還能搭配溫熱的茶水……」

　　「那是殿下收到的禮物不是嗎？這樣的處置當然沒有問題。」侍女放下手邊的工作，將盤子裡的曲奇放進較易保存的保鮮盒中。

　　「非常感謝！勞煩妳了！」綻放著太陽一般燦爛的笑容，似乎也有什麼信念被更加確認著。

　　能夠成為溫柔的兄長，那也要感謝你的出生才行。

　　因為有了相互扶持的手足，才能使心變得更加強大。

※

　　「那個……巧克力口味的形狀是小熊嗎？總覺得……」

　　布里特芬有些納悶地捏起深褐色的牛油曲奇，雖然濃郁的香氣不減人們的食慾，但曲奇那個樣子看上去還是有些古怪。

　　「是的。不過……很奇怪嗎？」

　　聞言的卡利眨了眨眼，從那樣的視線中，機智如布里特芬似乎感覺到了什麼，像是：弟弟就是這個小熊餅乾的作者……之類的。

　　「沒有問題的，這個很好吃。」

　　默默吞了口口水，佯裝鎮定的布里特芬迅速吃下那塊曲奇，決定不再討論造型的問題。而聽到狀似品質保證之類的句子卡利班恩也沒有再深究，只是露出看起來很滿足的微笑。